那样子就是毛泽东,毛主席很健康,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。挺拔伟岸的身躯,慈祥平和的面容,他总是向我笑,我感到很亲切,又倍加了对他的尊敬。
他穿一身藏青色的标致服,向我摆了摆手,然后去了会场。我尾随其后,手里拿着为他准备的一本法律书,书的封面是淡黄色的,封面上印着两个黑色的字——《刑法》。
会场里黑压压的,安静的能听到一根针跌落的声音,主席台上去不见毛主席的踪影。我站在门口,四处寻找主席,我急着去问坐在主席台前的几位男胞,大家说他没有来。会场上的人我仿佛很熟悉,却又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。后排站着几位女兵,我前去问其中的一位女兵,她说也没有看见主席。
我急得团团转,又不敢离开会场,怕出去找时,与他错开,不去找吧,又怕他耽误了会议时间。看样子,大家都在等他。我把手里的书交给那位女兵,说:“如果主席来了,请把这本书交给他。一定。”她坚定的点点头。
她点头的劲用得很真认,也很到位,心想:能进入这个传动的人,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,她一定会不负我重望的。
我走出会场,向一所民房走去,推开门,果然见到主席。主席正在柴火炉边烤脚,一边拍拍烤红的脚掌,一边往脚上套袜子。然后穿上黑布鞋,向我笑了笑,说:“走咯。”房间里还有一位大约六十上下的老人,像是这间房子的主人,单薄高瘦的身材,背微微有些驼,他一直把我与主席送到门口。我向他老人家说:“你回吧。谢谢了。”
当我转过身时,主席又不见了,我急忙追进会场,主席正坐在主席台上,主席一眼瞧见我,举起手臂,向我招手。我知道他是在问我那本法律书。我急忙找到那位女兵,女兵拿来两本文学书籍,一本像是散文,一本像是诗集,我着急地问:“不是这两本。主席要的是法律书。”“那本吗?我送给王教授了。”“哪个王教授?谁叫你送的?”“王教授正好看见了,要了去。”
我失望地抬起头,主席的手还在向我招唤。
到哪里去弄一本《刑法》书回来呢?梦便醒来了。